黄蛉被“拒教”,根源在“叛道”

2024-11-15 12:38:35 admin

  因有甲骨文的拒教特长,“古文字达人”黄蛉在两年内实现了三本到一本的黄蛉“两级跳”,从川大锦城学院转入川大本部学习,被根让诸多同窗眼红;但喜讯传开还不一天,源叛据川大返聘教授、拒教专为黄蛉“开小灶”的黄蛉指导老师何崝声称:“这个学生有些浮夸”,他已向学校提交了辞呈,被根不愿再教。源叛(11月6日《长江日报》)

  看似矛盾对立的拒教两件事儿,何以就发生在黄蛉身上了呢?

  且看何教授原话:“我教他的黄蛉是先秦文献以及古文字方面的东西。但在接受采访时,被根他信口开河,源叛说会读《文心雕龙》……这是拒教南北朝时刘勰的著作,这个跟我们的黄蛉古文字研究没有多大的联系。他说他在读这个书,被根就是在吹捧自己。连《文心雕龙》都读得懂了?……”——若说在读《文心雕龙》就成自我吹捧、“浮夸”,未免诛心;又称黄蛉“学习情况并不理想,在甲骨文方面也没有多大造诣”,不予置评;但《文心雕龙》与先秦文献、古文字没什么关系,倒是确实,——这是部古代文学理论。结合报道中披露的“‘古文字达人’确实是一个感情细腻的文学青年”云云,也就可知端倪:黄蛉真正令何教授着恼之处,是耽于文学。

  不得不提一个“传统”:学者和文人的分野、学术与文章的歧异。清初大学问家顾炎武就素轻文人,常援引宋人刘挚的话,“士当以器识为先,一号为文人,无足观矣”。流风所及,承其余绪的朴学家与桐城古文家间也是论争不断,——戴震视文章为“等而末者”但考据文字常被讥为味如嚼蜡;姚鼐虽标举“义理、辞章、考据”,但真正拿得出手的却又只有“辞章”。至于现代,刘文典以学者自命而嘲笑沈从文的典故流传甚广。建国后,北大任期最长的中文系主任杨晦有名言即“中文系不培养作家”;如出一辙是朱东润在复旦开课也是大泼文学青年冷水:“中文系,是培养语言文学工作者的系,至多能为你当作家打一点语言文字的基础”。——黄蛉不把心思专一用到古文字研究上,用到治学上,而是移情别恋,耽于文学,何教授大失所望“大不悦”,也就可以理解的了。

  但也正如俗语所说:“每个年轻人都是诗人”,爱好文学,合于黄蛉的年龄特征,说不定还有生理上的因素——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,这却是为师者不得不正视的一个现实。再者,若并不废主业,而只学余“玩票”,似亦不宜过多干涉,所能做的,也就只是循循善诱而已。

  我倒以为,何教授无妨“风物长宜放眼量”。以文艺青年始,而以学者终者,并不鲜见。譬如闻一多,擅诗,擅画,擅篆刻,而以诗人名家,最终却是埋首于唐诗研究。尤值一提的是,他的学生“少年奇才”陈梦家,中学时就出诗集,被视为新月诗派后期中坚,甚至与他及徐志摩、朱湘齐名,但“奔三”之际,却转向甲骨文研究,卓然而成古文字学一代大家。黄蛉的“甲骨文造诣”如何姑不论,毕竟是他志趣所在,与同龄人相比也确实有着这方面优长;何教授“爱之深”不免“责之切”可以理解,但似也毋用“拒绝再教”、分道扬镳这般决绝。(于立生)

(来源:红网)

责任编辑:hdwmn_wy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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